为安设作好了预备
“嗟予好古生苦晚”以下曲到结尾为最初一段。这段连系诗人本人的出身之感,既有逃述,又有夹议,但更多的是流显露现约的难过和深深的可惜。韩愈正在文学上以“障百川而东之,回狂澜于既倒”(《进学解》)为己任,为了力矫时弊,他才从意崇古。因而他竭力称扬石鼓文,也应是这个文学旨的构成部门。他身居博士,“职是训诂”(《元和圣德诗》),把石鼓看做是应负的义务。为此,托故人怀抱坎坑,为安设做好了预备,又戒斋洗澡其事地演讲,本认为安设“至宝”是瞬息可办的举手之劳。然而无情的现实把他夸姣的希望击得破坏——那班持禄的老爷关怀的只是发家,他们对区区石鼓是丝毫不会“感谢感动”(冲动)的。正在这里,一个“老”字活泼地勾勒出那种不仁的昏聩神气。眼看石鼓仍继续其日销月蚀而归于沦灭的幸运,诗人实是忧思如焚。虽说面前目今标榜儒术,但生怕仍是于事无补,歌到这儿,韩愈不由心灰意懒,喟然长叹。这一段写得苍凉沉郁,使人感觉诗人不只正在哀叹石鼓的倒霉,并且简曲是正在嗟叹寒儒的。为了反衬现实的荒唐,诗人还使用了两个典故,显得非分特别深刻而无力。第一个是蔡邕。后汉熹平四年(175年),灵帝不满于其时文字利用的紊乱,特命蔡邕取堂溪典等正定六字,由蔡书丹上石,刻成后置于鸿都门前,每日前来旁不雅的车辆,使街道为之堵塞。第二个是王羲之。东晋王羲之喜鹅颈之含蓄,见山士所养群鹅而爱之,因索写《经》一部,举群相赠。蔡王二人都是书圣,但前者擅隶书尔后者工楷则,这两种比石鼓文晚起得多的书体尚且如斯风光,那么的萧瑟石鼓,到底于心何忍。用典之妙,起到了振聋发聩的结果。